將手裏的熱水全部倒進桶裏,白卓捂著嘴就跑了,憋不住,一點憋不住。
燈芯一手拿著大鐵勺,一手拎著熱氣騰騰的小桶,步子邁得虎虎生風。
楚春華正倚在自家門口跟站在院子裏的左鄰右舍嚼舌根,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手裏還顛著簸箕,黃豆粒在裏麵滾來滾去。
“騷狐狸不知道學會多少花招,一下好幾個男的……”
鄰居大胖媳婦眼瞅著楚燈芯拎著桶過來,還沒等她出聲提醒。
“嘩——”
熱騰騰,黃橙橙,臭烘烘……
楚春華手上簸箕裏的黃豆被衝的掉在地上,從頭到腳淋了個透,胸口劇烈起伏。
“啊——你媽——嘔——”
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嘔一邊哭,剛出聲罵,就被燈芯又一勺子潑過去。
大胖媳婦的嘴張得老大,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楚燈芯把桶一放,手上抓著勺子。
“扯老婆舌,就是屎吃少了,看看能不能塞住你的嘴!
再扯慌,看我把你的舌頭拔下來喂熊瞎子……”
違禁詞一個接著一個往外蹦,楚春華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
“還有你倆!”
她冷冷的目光掃射這倆鄰居,大胖媳婦這才閉上嘴,另一個院子的老王太太一縮脖子。
“再跟著叭叭,我就按著你倆的脖子灌,臭糞坑子都沒你倆的嘴臭!”
怕粘上屎的倆人忙往屋裏鑽,生怕那大勺子蒯點出來,雨露均沾。
慢慢走出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燈芯拿著勺子誰也不敢湊上去。
“收兩斤小米就把侄女往李富貴手裏塞,把桂芝往死裏逼,你還是人嗎?”
燈芯話音剛落,圍著的人群頓時炸開鍋。
“這不親侄女嗎,咋能這麽幹?”
“楚愛國要不是死了,她能這麽蹦噠。”
“那也不能這麽幹呢,人家一個小姑娘,李富貴都能當她爹的歲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