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嗣業和宋玉蓮走進屋,隻見屋裏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雖然看上去已經有五六十歲的年紀了,但是看上去身體依舊十分硬朗,甚至能夠看到他那單薄衣服下的隱約可見的肌肉。
隻是老者卻隻能癱坐在椅子上,他的兩隻腳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放在地上,旁邊放著兩根打磨過的樹枝,很明顯是給老者當拐杖用的。
陳嗣業的嘴角不禁有些抽搐,他心想,這老爺子當真是老當益壯啊。
張老伯在看到陳嗣業跟在宋玉蓮身後,身上還背著一隻小鹿,不知為何十分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宋玉蓮和陳嗣業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陳嗣業跟著宋玉蓮去到屋外,在將小鹿處理完之後,陳嗣業便走進了屋。
他從身後的行囊中拿出一壇酒,找到兩個幹淨的碗,將碗放在張老伯麵前,又將壇子裏的酒緩緩倒入碗中。
“這是索倫部人釀造的美酒,張老您嚐一嚐。”
“哼。”張老伯輕哼了一聲,“我喝不慣那群野人的酒。”
陳嗣業無奈隻能尷尬地笑了笑,他沒想到這個張老伯竟然還是一個老頑固。
“小子,你叫什麽,來找我什麽事,就直接說吧。”
陳嗣業見狀,拱手行禮說道:“晚輩陳嗣業,曾任欽天監刀筆吏,現奴兒幹都司閑職人士,特來請張老出山。”
“嗬,我可受不起這一聲張老。”張老伯咂了咂嘴陰陽怪氣地說道,“你說你曾在欽天監呆過,如今又在奴兒幹都司,按理來說你可是一名官員,怎麽還朝我這小老百姓行禮,我可受不起。”
陳嗣業一時間啞口無言,他沒想到這張老伯脾氣秉性竟然如此古怪。
不過這也還在他的意料之中。
“晚輩雖在欽天監任過職,但也隻不過是曾經的事情了,如今在奴兒幹都司也不過是一介閑職人員,既無法為朝廷分憂,又拿著朝廷的俸祿,實在是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