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萍忽然笑了起來,“陳家相公,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做什麽?”
“你這是搶婚啊!”
“搶婚?”陳嗣業歪了歪頭,“沒那麽嚴重吧……”
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匡扶正義罷了,他隻是單純見不得王秀萍這樣的人受欺負罷了。
“當著人家新郎家的人把新娘子搶了,這還不叫搶婚?”王秀萍雙手叉腰說道。
“按理來說,你現在就是還未娶我過門的相公了,若是把我頭上的蓋頭給掀了,你可就真是我夫君了。”
王秀萍說著,隻感覺自己的臉頰越來越滾燙起來。
這叫什麽事啊,自己這算是什麽?自古以來大多都是男子向女子表明心意,哪有像她這樣女追男的。
更何況她隻不過是個寡婦,人家看不看的上她還是兩說呢。
她忽然一把扯下頭上的蓋頭,轉過身去。
“算了,不拿你打趣了,天氣寒冷,我去為你熬些薑湯喝。”
雪粒子敲打窗紙,王秀萍蜷在炕角煮薑湯。
銀狐裘映得她雙頰緋紅,這是之前她偶然隻見收集到的一些銀狐皮毛做出的半成品,甚至連一半都沒到,但是今夜氣溫驟降,她不得已將這狐裘披上取暖。
燭火的光芒照射在她紅色的嫁衣上,李家不愧是大家,即便是搶來的人,嫁衣也是那般的奢華大氣,穿在王秀萍這樣的少婦身上別有一番風味。
薑湯的白霧擋住了王秀萍那通紅的臉,陳嗣業一時間看不清王秀萍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他忽然笑道:“如今你蓋頭也被扯了下來,那算不算是我過門的妾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了起來,王秀萍不小心將一個陶碗摔在了地上。
“陳……陳家相公別說笑了,剛才我不過是說著玩的。”王秀萍支支吾吾地,在地上笨手笨腳地撿著碎片,顯然心思沒在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