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晉南王呢?“濟皇眉頭緊鎖,“他不是與賀通一向不合嗎?“
“表麵如此。”裴玉珩冷笑,“實則他在朝中結黨營私,暗中培養私兵。臣查到,他在南境封地內秘密訓練了一支精銳之師,人數不下萬人。所以,勾結賀通,將來借助賀通之力對他來說反而能為將來叛變多一道有力的內應!”
濟皇拍案而起,“晉南王!”
“好,好得很啊!”
裴玉珩也起身,躬身道:“皇上,賀通在民間禍害百姓數十年,晉南王自皇上登基以來就野心勃勃,濟國這些年來民不聊生、如今整個濟國上下人心躁動,這兩方勢力若不及時出手製止,隻怕……濟國危矣。“
濟皇在殿內來回踱步,良久,才停下腳步。“玉珩,朕從父皇手裏接過這虧空飄搖的濟國,忍辱負重綢繆十年?賀通借朕之手,把持朝野為患百姓,朕不是不知這其中厲害,晉南王擁兵自重,他圖謀不軌,一心隻圖這皇位,不為民生考量……”
“你說,眼下這局勢你當如何自處?”
裴玉珩目光堅定,“臣以為,當以退為進。先拉攏晉南王,讓他放鬆警惕。同時,臣身份低微,可以借助此時處境攀附權貴之名接近賀通,獲取更多罪證。待時機成熟,再一舉鏟除。“
濟皇沉吟片刻,緩緩點頭。“好,就依你所言。不過,此事凶險,你萬事小心行事。”
裴玉珩躬身行禮,“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濟皇低頭,看著身下已經深陷囫圇的棋局。
“嗖——”
天色暗沉,如籠塵埃。
一道紫色火花劃破天際。
裴玉珩麵色一緊,“皇上,微臣家中有要事兒處理,容臣先行告退!”
嗯?
濟皇一臉好奇,尋根問底的語氣,“家事?你那心上人?”
裴玉珩低頭,逃避著濟皇盤問的眼神,第一次口齒不清的結結巴巴,燥得麵紅耳赤,“不是……是個……小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