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看看被綁在凳子上已經打得皮開肉綻的沈月清的後背,“這才二十多杖,留小命很難啊!”
花花把拿來的鼓鼓的一包銀子,往王婆手裏一塞,直接哭起來,“求求王嬸了!”
王嬸收起銀子,輕歎一聲,“我盡量吧。”-
裴玉興氣勢洶洶地往蘭園闖。
“五公子,大夫人這會兒午睡呢,您不能進去打擾她!”楊媽媽帶著幾個下人推阻著裴玉興的步子,裴玉興惱羞成怒,一把將身前幾個丫鬟婆子推倒在地。
“今日我是來給父親大人討個說法,大伯母將我父親打得人事不省,竟然還能躺在**睡得著?”
“大伯母乃這侯府後院的當家主母,難道這當家主母隻管別人怎麽作惡行凶,自己打殺了人就這麽裝沒事人過去了嗎?”
楊媽媽從地上爬起來,“五公子別冤枉好人,是三老爺先輕薄我們世子夫人在先,打得我們世子腦袋上全是膿包,現在**躺著還沒醒來,我們家大夫人那是伸張正義!”
“伸張正義?”裴玉興滿臉嘲諷,“大伯母把我父親打成這樣,你這個惡奴怎麽不把打我父親的大伯母也一並壓到後院杖責一百呢?”
“你……”
裴玉興自知時間緊迫,轉身衝內宅叫囂著,“行,這事兒沒人管了是吧,那我去找祖母,我就不信了,這麽大的侯府,還沒有我們三房說理的地方了!”
大夫人早就醒了。
一聽裴玉興要去找老夫人,慌忙起身從床榻上爬起來,出門追趕裴玉興的步子,甚至亂了分寸,“興兒你站住!”
裴玉興聞言,瞬間頓住。
“大伯母念你還是個孩子,不懂得我們大人之間的這些事兒。沒錯,我是打了你父親,可是你父親幹的那些事兒,你就算去找了老夫人也是說不過理去……”
“我不管!”裴玉興怒氣衝衝地轉身,一雙眼眶紅腫,恨不得要掐死大夫人恨毒表情,“我就是要去找祖母說理去,你不僅打我父親,還唆使那惡毒的楊媽媽欺壓我們攬月軒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