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眾人看到趙奇踏步而前,右手凶猛地一掌往大青石拍來。
“呼呼呼~~”
頓時院子裏麵刮起了呼嘯的狂風,樹葉嘩嘩地搖曳,淩厲的氣息讓旁邊圍觀的士卒們呼吸困難。
掌風橫掃而來,通明的熱浪翻滾中,地麵一寸寸炸裂。
石頭四周的荒草,正在升騰著熱氣。
五步內的野草骨草全部變成枯黃,葉片蜷縮了起來。
周圍散發著焦臭的味道。
遠遠地蹲在牆根抽煙袋的王長貴甚至來不及眨眼。
“啪!”
趙奇右臂筋腱如弓弦扯滿,掌緣在日光下泛著镔鐵淬火後的青灰色,裹著熱浪凶猛地轟擊在這一塊大青石之上。
“哢嚓哢嚓~~”
石塊爆裂聲像是十口陶甕同時炸碎。
不,更像整塊燒紅的生鐵被冷水澆透的裂響。
徐蠻子後撤半步的腳底碾碎了草籽。
他分明瞧見那簸箕大的青石上,先是浮起蛛網狀的赤紅斑紋,繼而從核心處綻出七道琉璃色裂紋。
待掌勁吐盡,石碴竟未四濺,而是簌簌塌落成堆雪白的石粉。
有朵沾了火星的蒲公英被氣浪托著飄上半空,須臾間枯成灰燼。
“這是火毒勁?”紅梅的銀針匣滑開半寸。
她認得這種焚石成灰的暗勁,米家商隊遇過漠北火雲教的追兵,其長老的炎掌也不過將活人髒腑焙成焦炭。
可巨石化為齏粉卻不成焦黑色,分明是掌力透體的刹那,剛猛內勁在石核內部震**千次。
但是麵前的趙奇顯然是更為強大。
隻見大青石,逐漸碎裂,最後變成了幾分。
甚至在熱浪鼓**之下,石粉堆上騰起的螺旋狀青煙。
駝背的老匠人張伯淵突然扶著鐵砧跪下來,他二十年前在福州見過漕幫供奉演示“裂石手”。
卻得用古法浸泡三年的藥掌借力打力,哪像這位爺用最純粹的火毒罡氣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