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噫!我被酒色所傷,竟然如此憔悴!”
趙奇看著銅鏡裏麵的自己,有些黯然神傷。
他將手中瓷杯舉了起來,怒而道:“從今天開始……”
“戒酒!”趙奇就要將那瓷杯砸下。
“主人,用來做燒酒的稻子發黴了。”
“你看看是不是壞了。”
這時候,從後院裏麵傳來了紅梅嬌滴滴的聲音。
“好嘞,我這就過來看看。”
趙奇將那寶貝瓷杯放在桌子上擺好。
這可是在幽州賣出幾十兩高價的好東西,怎麽舍得的摔!
至於戒色?
下一次一定!
現在的話,還是先將酒水釀造出來再說。
趙奇來到了後院。
這裏聳立著幾個高大陶缸,一種發酵的香味傳來,帶著淡淡的酒香味。
趙奇蹲在陶窯前,指尖碾碎幾粒赤殼高粱。
這是他在河西荒漠發現的變種,籽粒比他前世見過的山西老種足足大兩圈.
含澱粉量從破損處滲出的漿液就能窺見。
用來釀酒是再好不過了。
或許是這方世界的靈氣比較濃鬱的原因。
這對趙奇來說是個好消息。
“東家要的蒸鍋。”駝背銅匠卸下背簍,三指厚的青銅甑桶泛著新鍛的青芒。
這是按趙奇畫的圖紙所製,雙層內膽結構讓老匠人琢磨了半月有餘,凸出的導流槽直接連接著兩丈長的螺旋竹管。
紅梅抱著瓷碗跨進後廚,濃重酒糟味讓他不由得扇了扇鼻子:
“那些糯米的黴花兒都爬上房梁了!”
“這是曲黴菌絲。”趙奇掀開苫布,青灰色菌斑在糯米表麵結出霜花。
“比起麥芽糖化法,酒曲能提高三成出酒率。”
他揀出一塊絨毯似的菌毯,去年冬天從山神廟梁柱刮下的黴斑,浸過三次黃米汁才養出這般品相。”
趙奇對於這樣的酒曲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