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簫一個翻身擺成了大字,忽而生出一股任人宰割的難過情緒。
在一陣長籲短歎中,蕭簫一覺睡到天亮。
睜開眼睛朝著躺椅上一瞧,躺椅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時硯的被褥已經整齊疊放在她的床尾。
蕭簫眉尾一挑,看來時硯也不想讓旁人知道,他們是分床而睡的。
如此,就好辦多了。
蕭簫哈氣連天的踏上了回門之路。
兩人剛踏進侯府大門,蕭政就展著一張笑臉親自迎出來。
三人邊走邊寒暄,看起來倒是和樂融融。
剛行至中庭,蕭簫就瞧見蕭玉弱柳扶風似的迎麵走來。
蕭玉掛著一臉憔悴,對著三人行禮:
“我有些女娘家的體己話,想單獨同姐姐說,還請父親、姐夫先行一步。”
兩個大老爺們一秒鍾都沒有多留,相談甚歡的一同離去。
那兩人還沒走多遠,蕭玉臉色立刻冷下來:
“姐姐嫁到時府後,過的還好嗎?”
蕭簫眼風一掃,瞧著蕭玉目光銳利、神色傲慢驕橫。
呦,蕭政還沒走遠,立刻就不裝了?
還把她當從前的蕭簫呢?
蕭簫眉尾一挑,冷笑:
“我在時府過的好著呢,夫君寵愛、婆母憐惜,日子順心極了。”
蕭玉朝著蕭簫輕步一邁,態度依舊傲慢:
“姐姐莫要高興的太早,我可聽聞時硯在時家根本沒有地位。”
“時硯不過一個妾生庶子,時尚書可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姐姐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蕭簫勾唇一笑:
“時府的私事,妹妹知道的真不少。”
“妹妹還知道些啥?全部說出來,讓我好好聽一聽。”
蕭玉眸光陡然陰沉下來。
蕭簫的反應,著實讓她出乎意料。
按照蕭簫的性子,這時候該氣急敗壞,張口就是斥責、教訓她才是。
怎麽會不怒反笑、言語平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