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簫渾身一怔,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時硯有些不對勁。
渾身上下寫著離他遠點,看起來似是對她極其抗拒。
可他們早晨來侯府的路上,時硯還在關心她昨晚睡的好不好。
這才一頓飯的功夫,怎麽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了?
難不成,飯裏有改變心性的毒藥?
蕭簫默默收回小手,盯著時硯的臉色仔細琢磨。
可時硯臉色並無任何異樣,整個人的狀態都如往常一模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
時硯為何突然之間,就對她拒之千裏?
蕭簫一時之間摸不清時硯心思,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摸不到時硯的手,就沒辦法恢複神力。
不能坐在這裏幹瞪眼不是。
要不然,對時硯用一道思緒共享符試試?
隻是探一探時硯在想些什麽?
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對她如此疏離?
應當沒什麽大礙。
思忖間,蕭簫已經畫出一道思緒共享符。
這是體內最後一縷能用的神力了,但願在時硯身上能發揮作用。
蕭簫存著滿心期待,將指尖神符往時硯體內一指,立刻垂下眼睫,等著腦海中浮現時硯的思緒。
隻在一呼一吸之間,蕭簫驟然心口異常憋悶。
猛的俯身一嘔。
“噗”的一聲。
一口鮮血直直噴出來。
蕭簫腦中“嗡”的一聲刺耳脆響。
身子立刻軟趴趴的傾倒下去。
時硯慌忙雙臂一展,攬住蕭簫、抱進懷裏:
“蕭簫你怎麽了?千萬不要睡,我帶你去醫館。”
說話間,時硯已經焦急的敲打幾下車廂,對著車夫急聲道了句:
“立刻去醫館。”
蕭簫抬眼一瞧,時硯眉眼間的焦灼,比他語調中的焦急還要更甚一些。
呦,這會兒不拒她千裏了?
還知道帶她去醫館?
被時硯這麽一抱,蕭簫體內的神力立刻恢複到四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