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嶼白,阮凝心碎到了極點。
這個時常穿著白大褂,赫赫有名的醫學界奇才,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曾經對她,也格外溫柔體貼。
更像個大哥哥一樣,總是教她很多東西。
為什麽現在他卻變得像個魔鬼。
阮凝不願意簽字,咬緊牙關:
“我不同意捐腎,你們要是敢取走我的腎,要麽我死,不然我一定讓你們都進監獄。”
薑嶼白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他示意身邊的人,“按著她把字簽了,送到手術室去。”
旁邊的人會意,拿起阮凝的手,強行簽字。
阮凝掙紮得厲害,簽不了字,他們就讓她按手印。
阮凝下半身一點都動不了。
被強行按手印後,整個人就被架著坐在輪椅上,推往手術室。
途中,她費力掙紮,卻怎麽都站不起來。
下半身毫無知覺。
意識到他們真要她的腎,阮凝試圖喚醒他們的善良,哭著喊:
“不要,媽,薑時硯,我求求你們不要這樣。”
“我已經為薑姚受了兩年罪,我甚至差點死在監獄裏,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對我。”
“你們放了我好不好,以後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求你們不要挖我的腎。”
彼時,樓下。
會客廳裏一片寂靜。
但沙發上,卻坐了好幾個人。
有薑氏夫婦,薑時硯,薑策,阮珍。
他們都聽到了阮凝淒厲的哭喊聲。
但是沒有一個是動容的。
尤其阮珍,雙手緊纏在一起,看上去緊張又擔憂。
但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念想。
就是二少趕緊做手術。
隻要換了腎,她的女兒就沒事了。
至於阮凝。
以後她多對阮凝好點就行。
薑時硯不是沒有動容。
隻是他更希望小五能平安無事。
從小五出生,他抱在懷裏的那一刻,他就默默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