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盯著紙上的內容愣了許久。
是厲至深給她的?
厲至深沒死?
可當時那幢別墅,不是被炸平了的嗎。
難道他在爆炸之前,先離開了島上?
想到吃藥假死這件事,隻有她跟厲至深知道。
那麽這張紙,就是厲至深傳給她的。
阮凝又跑到窗戶邊到處查看。
卻依舊沒看出什麽異樣,不遠處花園裏在忙碌的園林技師們,也沒有什麽不同。
盡管不知道厲至深是怎麽讓人傳給她消息的。
但這一刻,阮凝看到了希望。
她可以假死抽身了。
跟薑家人同歸於盡不過是絕望之舉。
她親手砍斷了薑姚的手,讓薑姚落下了一輩子的殘疾。
也算是報了取腎之仇。
如果能離婚,離開薑家。
那她為什麽不離開,重新開啟屬於自己的新生活。
畢竟,她才22歲,大好年華才剛剛開始。
阮凝將手中的紙張撕碎,丟進垃圾桶裏。
坐回沙發上,她又在想,要怎麽樣才能讓薑時硯跟她離婚。
難道真的需要薑策來配合她?
阮凝很糾結,想要故意出門去刷一下存在感。
好讓薑家人厭惡她,從而催促薑時硯跟她離婚。
可拉開房門的時候,門口還是有兩個保鏢守著的。
他們依舊不讓她出房門。
阮凝低笑,薑時硯這是又在防著她。
所以這一次又想關她多久?
與其在這金絲籠裏被囚禁一輩子,還不如盡快離婚逃離。
傍晚的時候,薑時硯回來了,親自給阮凝端來吃的。
阮凝穿著質感及好的單薄睡衣,蜷縮在沙發上,披頭散發又光著腳。
小臉上沒什麽血色,眼神也顯得那樣無神呆滯。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破碎,讓人心疼。
薑時硯還沒換下來的西裝,顯得他肩寬腰窄,身材筆挺地站在阮凝麵前,矜貴又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