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阮凝忘記取腎跟坐牢的事,她應該就不會對他們有怨恨了。
沒了怨恨,她就不會再傷害任何人。
小五的手斷了,那麽往後餘生,就讓阮凝來伺候小五。
薑時硯認為他這麽做,對阮凝已經是足夠的寬容跟仁慈了。
他又返回了阮凝的房間。
再問她一遍,“你為什麽要傷害阿策?”
阮凝並不知道這是她唯一替自己辯解的機會。
她還傻傻地以為,薑策是在幫她。
所以她也不好說是薑策自己刺傷的自己。
看著薑時硯,阮凝麵無表情:
“我想要跟你離婚,讓他帶我走,他不願意,所以我刺傷了他。”
她以為她這麽說了,薑時硯會惱羞成怒趕她走。
畢竟在這個家裏,有三個人因她而受傷。
就算薑時硯不肯放她走,家裏人也不會允許她的存在的。
不難看出,薑時硯坐在那兒,有在努力壓製自己的殘暴。
他雙拳緊握,憋著胸腔裏有的憤怒,憋得額頭都冒青筋了。
再看著阮凝,雙眸更是那樣的殘忍嗜血。
“就這麽想跟我離婚?為了離婚,你不惜砍斷小五的手,又刺傷阿策?”
阮凝覺得,現在再裝下去沒必要了吧。
厲至深沒死,可以救她於水火。
她又何必再留在薑家備受煎熬。
為了激怒薑時硯跟她離婚,阮凝承認道:
“對。”
“阮凝,你簡直找死。”
薑時硯倏然起身,氣勢冷冽地用目光淩遲著她,俊容扭曲。
“既然你如此惡毒,那我也沒必要對你仁慈了,進來吧。”
他對著門口喊。
馬上,薑嶼白拿著注射器走了進來。
阮凝不明白他們兄弟要做什麽,起身來時心裏忽然就有些慌了。
“薑時硯,你要幹什麽?”
薑時硯上前拉她,一把將她抱在懷裏扣住,讓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