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並沒有走遠。
她怕薑時硯打人,所以一直守在房門口。
誰曾想,她聽到了什麽。
聽到厲至深說,她替薑姚坐牢,被挖腎。
甚至她失憶,都是薑家為了掩蓋罪行而故意讓她失憶的。
阮凝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但她又很清楚,她的腰間是有傷口的。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自己很虛弱,原來是少了一顆腎的緣故。
阮凝努力讓自己冷靜,不要衝動。
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薑時硯不是要她跟他回去嗎。
她回去便是。
若不親手把薑姚身上的腎給取下來,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房裏的兩個男人也沒聊多久,厲至深就拉開門走了。
阮凝早已回了房間。
看到厲至深回來,她說出自己的決定,“我要跟著薑時硯回去。”
厲至深怎麽會不知道,剛才他說的話那樣大聲,阮凝聰明一點,斷然不會走開。
現在要跟薑時硯回去,是聽到他說的話了?
他並未阻攔,從衣兜裏取出一個小瓶子給她。
阮凝不明,“這是什麽?”
“你要是跟著薑時硯回去,必然再也出不來了,等你辦了你想辦的事後,吃了它,我會帶你走。”
阮凝懂了,抬手接過。
她趕緊去收拾東西。
也不管天黑了,直接去找薑時硯,讓薑時硯帶她離開。
薑時硯起初是困惑的。
但阮凝能自願跟他走,再好不過。
當晚,他就驅車帶著阮凝出了小鎮。
趕在天亮前,抵達了南城,薑家。
薑時硯原本是想將阮凝送去別處,他們倆就住外麵的。
但是阮凝不願意,非要回薑家。
到家後,阮凝又裝出一副很自責的模樣,想要去見薑姚,跟薑姚道歉。
薑時硯或許能猜得出來她的目的。
盡管有些擔心。
他也還是把阮凝帶著去了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