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十幾輛運輸車開到秦山河眼前,他們的步伐也終於可以再次前進。
沒有半分耽擱,一行人再次上路。
當車隊碾過第二分壇的石碑時,秦山河的右眼皮突然狂跳。
焚天刀在鞘中發出嗡鳴,暗武盟分壇的瞭望塔上,數十件黑袍隨風飄**,卻不見半個人影。
“太幹淨了。”秦振武掃過營地,連一隻毒蟲都沒檢測到。
“上個月衛星圖還顯示這裏有密密麻麻的守軍。”他踢開腳邊的青銅香爐,爐灰裏埋著半截未燃盡的香灰,“是主動撤離?”
秦山河蹲下身,指尖撚起香灰在鼻端輕嗅:“撤離不超過一個時辰。”
他忽然用刀鞘掃開地麵浮土,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蠱蟲蛻殼,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這幫畜生!”
此時,車隊最後一輛裝甲車突然爆胎。
維修工老趙鑽到車底時突然慘叫,眾人拽出來的竟是具幹屍,他保持著擰螺絲的姿勢,全身血液被抽空,皮膚下凸起蛛網狀的血色紋路。
絡腮胡護衛長一刀劈開車底鋼板,成千上萬的蠱蟲正從地縫湧出,“退!全體退到石台上!”
焚天刀插入地麵,冰霜順著蠱蟲軌跡蔓延。
秦山河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下去,燃血境的力量在血管中沸騰:“振武!帶人清理東側岩壁!”
秦振武的偃月刀卷起罡風劈向山崖,碎石紛落中露出個十丈見方的青銅祭壇。
壇中央豎著根刻滿人臉的銅柱,每張臉都在哭嚎,那是被活祭的武者最後的怨念!
“難怪要撤走......”秦山河咳出帶冰渣的黑血,“怨念反噬了!”
所謂怨念反噬,便是這些被活祭的武者已經不分青紅皂白,見到活物就殺,早已不算是人類了。
仿佛被這句話驚醒,銅柱上的麵孔突然睜眼。
各種還未消亡的蠱蟲從祭壇下麵噴湧而出,在空中凝成三頭六臂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