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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是個扶不起的爛泥,但卻是望春樓的常客,陳文洛比誰都清楚,勾欄裏的營生究竟是何種暴利。
何況,這是一筆幾乎無本的買賣。
想著,陳文洛帶著鐵牛先去了一趟西市,用兜裏僅剩的幾錢銀子買了一些盆盆罐罐。而後便帶著他又出了一趟城。
正值九月,野花遍地。
陳文洛帶著鐵牛一路摘花,然後分門別類,一股腦的便塞進了麻袋裏。等到帶來的七八個麻袋裝的滿滿當當,這才往回趕。
“洛哥兒要這花兒朵兒的作甚?”
鐵牛一人扛著六個麻袋,還有餘力詢問其中的關節。
不過陳文洛一句話便將鐵牛給堵了回去。
一句想賺銀子就閉嘴,鐵牛隻能壓下心中的好奇,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頭。
不過讓陳文洛感到驚訝的是他們兩人回來的時候,卻沒發現嫂嫂韓雪奴的身影,顯然自家嫂嫂並沒聽他要好生歇息的話。
搖了搖頭,陳文洛也沒多想。
往返幾次,陳文洛總算是把原材料給湊齊了。
他讓鐵牛升起了火,而後將花瓣匯聚在一起,搗碎,添了水,進行簡單的蒸餾法。鐵牛百思不得其解,隻是等到忙活了半個時辰,他忽然吸了吸鼻子。
“洛哥兒,哪來的香味?”
“自然是這裏。”
陳文洛小心翼翼的將蒸餾過後殘存的半罐子香露封好,頓時眉開眼笑。
香味久久不散,雖說留香的程度要遠遜於後世中的香水,但和當下時興的胭脂水粉來比,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唯一可惜的是,兩人總共背回了三十麻袋的花瓣。
最終提純下來的就隻剩這麽半罐子。
“走,去望春樓!”
陳文洛將罐子抱在懷中,好似抱了個金元寶。
聞聲,鐵牛怔了一下,搞不懂自家哥哥這時候去勾欄作甚。他還真怕那望春樓的老鳩來找他要拿先前施舍的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