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過去了。”
陳一鳴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柔和,“甭擔心了,煙雨。”
在整理過皇陵之後,陳一鳴隊伍揚鞭朝皇宮去。
路途雖暢通無阻,他的心中卻沉重得像壓了塊石頭。
程衍雖被除,但他爪牙眾多,黨羽滋生於朝野之間,猶如盤根錯節的老樹,要想拔淨,可不是三兩天的事!
皇宮正門前,三千鐵騎壓陣如鐵牆。
戰馬甲胄閃著寒芒,刀鋒對準陳一鳴等人,空氣裏彌漫著肅殺之氣。
陳一鳴腳步頓住,眼前景象讓他眼神微斂——竟然是一場攔截!
陣前領頭的身披重甲,長槍在手,居然是禁軍統領趙括。
慕容煙雨抬高嗓音,像銀鈴般劃過這凝滯的場麵:“趙括!見到陛下還不跪下!要造反麽?”
趙括聽了這句話,卻露出了不屑的冷笑,神情間滿是挑釁。
“你還有臉自稱陛下?!今日,我要清君側,把亂臣賊子處理幹淨!”
陳一鳴怒意再也壓製不住,眼神如刀般直掃過去:“你竟敢公開謀逆?程衍已誅,你想步其後塵不成?”
趙括大笑,手中長槍一擺。
“成王敗寇,古來如此!今日,我便是要替淩王辦事!殺!”
話音剛落,趙括一聲令下,鐵騎衝殺而來,殺氣如風暴湧來。
陳一鳴心底沉沉一壓,卻聽身後一聲沉穩話語傳來:“陛下,莫慌。讓我來。”
李淳綱獨臂淩空一震,手中長劍出鞘,劍氣如一條巨龍,破空而去,直直襲向趙括。
趙括隻覺一股寒意鎖在自己身上,他想避,卻逃不掉。
無奈舉槍招架——“轟!”
金鐵交轟,趙括連退數步,虎口震痛欲裂,手中長槍竟差點握不住。
劍氣繼續往前,穿透陣勢,百丈外的軍旗瞬間攔腰斷成兩截!
全場震驚得鴉雀無聲。
三千鐵騎一個個都盯著地上的斷旗,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