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路上,楚鈞倚著軟墊把玩神霄雷鼎。
青銅鼎身上的雷紋在指尖流轉,任憑他如何催動元氣,這件上古法器始終寂如死水。
“破東西,莫不是壞了?”
“怎麽一點反應沒有?”
他故意將話說得很大聲,誰知,棺槨中的大小老婆罕見地沒有開口。
他摩挲著下巴思忖——自打過了下山後,這兩個上界來的姑奶奶就再沒說過話。
猶豫了片刻,楚鈞決定,按兵不動,不去打擾二女。
畢竟,女人心,海底針。萬一這兩個上界女人,突然發瘋把自己榨幹。
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殿下,是大皇子!”
車轅驟沉,八匹龍鱗馬齊聲嘶鳴。
楚鈞扶住晃動的翡翠簾,瞥見前方赤焰駒上的身影,嘴角勾起冷笑。
“大皇子?怕什麽?”
“過幾日,他見了本皇子都要行禮!”
籲——
“十四弟好大的架子,還不出來見我!”
楚厚辰揚鞭直指車駕,身後青衫少年目光如電,腰間玉牌刻著“葉”字。
正是買賣會上,聲名鵲起的“氣運之子”葉不凡。
楚鈞掀簾而出,蟒紋錦靴踏得車轅作響:“大哥臉上這紅斑,莫不是偷練了合歡宗的采補功法?”
楚厚辰臉頰赤紅腫脹,眸底隱隱藏著亢奮,要不是楚鈞了解他這個大哥。
換做外人,恐怕都以為這家夥吸食了五石散。
“老子確實練岔了氣,需要葉小友的先天真氣調理。十四弟若肯讓出玄鐵秘匣,算本王欠你個人情。”
楚厚辰聽了楚鈞也不惱,他雖然蠻狠,然而,卻沒有楚厚正的隱忍和楚厚啟的毒辣。
做事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
不過,也非他正直,實在是因為他演技太差又喜歡自我吹噓,藏不住事。
小時候倒也騙過幾次,可惜,皆被英明神武的楚世錦親發現,更是“禦駕親征”抽楚厚辰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