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又三個月,三個月後又是三個月,整整一年!”
“足足一年,你知道這一年我是怎麽過的嗎?”
焚天棺內。
楚鈞怒視二女。眉宇間凝著經年積壓的疲憊,眼底翻湧著困獸般的不甘。
每當薑向薇的毒性稍有緩解,萬茜兒便似嗅到血腥的妖狐,將他體內真氣抽絲剝繭般榨取。
周而複始…複始周而…無窮無盡…
“小冤家這話好生傷人…”萬茜兒慵懶支起玲瓏身段,墨色鮫綃順勢滑落,露出羊脂玉般的肩頭。
她故意將豐盈雪脯抵住楚鈞顫抖的拳頭,蔻丹指尖遊走在他暴起青筋的脖頸:
“若非本宮與薑妹妹替你重塑根基,就憑你那虛浮修為…早該經脈盡碎了。”
“呸!”楚鈞目光掃過萬茜兒顫巍巍的雪峰,又掠過薑向薇袍衩間若隱若現的**,重重哼了一聲:
“你們不過當我是拉磨的驢!”
“好啦”萬茜兒纖指勾住他下頜,吐氣如蘭:“待我二人傷勢痊愈,帶你去上界稱尊做祖,豈不比在大月快活?”
“不去!”楚鈞梗著脖子,“本皇子在大月欺男霸女逍遙得很,到上界當孫子麽?”
“沒出息!”萬茜兒丹鳳眼倏然眯起,忽又指著遠處青銅棺笑道:“那姓葉的氣運已被你破了七成,不想親眼看他道心崩毀的模樣?”
楚鈞撓頭望向薑向薇:“可娘子差點把他劈成兩半…得饒人處且饒人,下次再坑他點氣運算了。”
“廢物!”萬茜兒廣袖怒卷,將他甩出棺外:“滾去把《天魔功》抄三百遍!”
…
噗通——
楚鈞四仰八叉摔進馬車軟墊,揉著撞紅的尾椎骨齜牙咧嘴:
“妖婦果真狠辣,想要謀殺親夫!”
話音未落,神識如寒刃刺入靈台:
“再讓本宮聽見半句渾話,便將你那條惹禍的舌頭穿個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