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丈大人,誰告訴你要我們贏啊?”楚鈞看都沒看地圖,摟著兩名侍女囂張地吃著葡萄。
“殿下這是何意?”趙龍蹙眉瞪目冷聲問道。
若說楚鈞平日肆意妄為也就罷了,如今連戰事都這般兒戲,他實在忍無可忍。
“嶽丈大人,你啊,就是太老實了。”楚鈞吐出葡萄籽,起身道:“咱們啊,不能贏。”
“不能贏?”趙龍強壓怒氣,“為何不能贏?”
楚鈞掃了眼左右,揮退下人,踱至地圖前反問:“資陽郡富否?”
“自然富庶。”
“巴郡與鄰近兩郡又如何?”
趙龍幹脆將千裏內膏腴之地盡數圈出:“世家盤踞於此,財力堪比國庫。”
楚鈞拊掌大笑:“這不結了?他們富得流油,本皇子卻窮得叮當。”
趙龍恍然:“殿下是要借離火神宗之手削弱世家?待其潰敗時自會獻糧求援!”
言罷不禁對這位紈絝太子刮目相看,暗忖或許真是塊帝王料。
“謬矣!”楚鈞正色搖頭,“嶽丈大人當本宮是敲骨吸髓的匪類?堂堂儲君豈用這等下作手段?”
見趙龍愈發困惑,太子輕撫地圖歎息:
“世家暗藏精銳久矣,總得給人家揚名立萬的機會。咱們嘛——”
指尖重重叩在要塞處,“該把成名路讓得寬敞些。”
趙龍思索片刻,問道:“要是他們熟了又當如何?若是再投降,豈不是…”
楚鈞拍了拍他這個老實的嶽父大人,嘴角微揚:“他們輸了本殿下自會替他們報仇雪恨。”
“要是投降敵人…”
說到這裏,楚鈞嘿嘿一笑:“豈不更好?”
…
接下的幾日。
楚鈞如他說的那般,非但沒有出一兵一卒,反而不斷催促黔安郡以他的名義出兵。
黔安太守不厭其煩,最終,隻能無奈地出兵攻打巴郡。
不出意外的,大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