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麵目全非,白骨森森。
張武爹娘看吐了。
他們死活不肯承認,這具鬼東西的屍體絕對不是他們的兒子,他們不會承認的。
“村長,村長,他不是阿武,這鬼東西不會是阿武……”
村長眼皮抽,“好好安葬了吧。”
張武的娘猛地抓住村長的褲子,“你不能走,他是被人害死的,你是村長你不能走,要還他一個公道……”
她心裏非常清楚這具麵目全非的屍體就是她兒子,她拒絕承認,同樣也認定,是有人謀害了她的兒子。
村長懶得和她扯皮,將褲子拉扯開,“我沒有這個本事,你們自己去找吧。”
黑著臉走了。
他是看著張武將滾燙的沸水喝到嘴裏,潑到臉上的。
張武這是自己不想活了,無關旁人的事。
他就是目擊證人。
張武娘撒潑也沒把人攔下來。
張家父子知道張武死狀後,狠狠打了個哆嗦,父子兩齊齊想到女鬼身上,“不會真是她做的?”
張翠芬的爹握住他兒子的手,“這事兒就埋在心底,往後帶進棺材裏,不能多事。”
他兒子,“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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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拖著張武的魂魄跪在拾參麵前,朝他磕頭,“大師,我便是被此人害了性命,如今大仇得報,我願已了。”
張武生前遭受折磨,還處在被沸水燙熟的煎熬裏,對自己目前的狀態,還沒反應過來。
女鬼嫌惡的盯著他。
想到自己莫名死在這種人手裏,她就懊惱萬分,也痛恨萬分。
拾參掃眼張武麵相,果然,他命裏欠著一條人命,這條人命不是今生的,便是前世的,和女鬼身上的死氣卻是一脈的。
拾參看向女鬼的繡花鞋。
她用繡花鞋找死仇,也沒錯了。
“他殺你一命,如今也還了你一命!相抵了!你若不想和他再有糾纏,到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