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大課間, 盛夏頭一回參加了附中的升旗儀式。省重點就是省重點,財大氣粗,連個升旗儀式都有大屏轉播, 左右各一, 平時藏在燈架上, 盛夏是第一次看見。
今天國旗下講話的是高一的新生代表,很伶俐的女生, 但她看起來有點緊張。
那麽大的屏幕,那麽近的鏡頭, 每一次眨眼都看得清清楚楚。
盛夏不由想, 張澍那張臉放大是什麽效果?他那張不羈的臉念那麽正的內容, 是什麽表情?台下嗚嗚泱泱幾千人, 他有沒有緊張?
她忽然覺得有點可惜, 上周沒有看到。
“這效果, 和上周阿澍的演講比差遠了!”
“沒得比好嗎?”
“創紀錄吧上周?應該收錄到附中紀錄片裏。”
留在班裏的值日生也在遙遙參與話題,聊著上周的升旗儀式。
掃地的男生忽然“嘖嘖嘖”一聲, 站在張澍桌邊,看著手裏揉成一團的小紙條,“靠,張澍不是在和盛夏談吧?”
“什麽?”
周萱萱扭頭,“怎麽可能啊,張澍周末還眼巴巴去看陳夢瑤排練。”
“要不你看?”那男生晃了晃手裏的紙條,幾個人聞言全都圍上去。
周萱萱接過, 另一個女生也湊近看,一字一頓念著:
“有什麽要問的嗎?”
“問號”
“可以問我。”
“沒有。”
“你都會了?”
“不行嗎?”
“行,當然行,你最行。”
“無語狀。”
“不會就問我, 別出去丟人。”
“哦。”
念完,女生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咦~好膩我的媽!”
發現紙條的男生說:“這一看就他倆的字好吧,太好認了。”
盛夏的字漂亮得像字帖,大家都在範文牆看過,張澍的略顯潦草,龍飛鳳舞,也很有辨識度。
周萱萱皺皺眉:“仔細看這對話其實也沒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