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張澍很高, 陳夢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稍稍後退。
張澍視線從車道收回來,看著麵前的明豔麵孔, 目光研判, 忽覺她和張蘇瑾一點都不像了。張蘇瑾從來不會拐彎抹角, 眼神永遠是直接而爽利的。
她隻有唱歌的時候像,尤其是抱著吉他的時候, 姿態,聲線都如出一轍, 他仿佛能看到張蘇瑾年輕時的樣子, 風情萬種。
軍訓那一晚, 她唱的, 就是張蘇瑾的歌, 小眾到查無此曲的歌。
聲音契合到令人恍惚。
“我很奇怪,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吃醋?”張澍反問。
陳夢瑤被忽如其來的質問語氣嚇到了,瓷了兩秒才回神, “我哪裏注意這些啊,是我姐妹都這麽說。”
“你姐妹,誰?”
這打破砂鍋的架勢陳夢瑤也沒想到,“我姐妹那麽多,都列給你聽?這是重點嗎?”
張澍輕笑一聲,“她們是不是還說,我初中就開始追你, 愛而不得死心塌地?”
陳夢瑤哽住,察覺張澍今夜態度有些不善,不知道話題還應不應該深入。
她分明是來質問他為什麽不送花的,分明是來暗示他可以更進一步的, 怎麽現在緊張的居然變成了她?有時候她煩透了張澍這副無所謂的模樣,因為看不透,很難應付。
她還是選擇暫退一步,也換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用“你怎麽開不起玩笑”的語氣說:“張澍,你現在是在幹嘛?”
張澍忽然不知道說點什麽,他不擅長處理這些。
平日裏,隻要是他朋友,無論男生女生,在他這待遇都差不多,但在語言上,他跟女生說話會客氣很多,雖然偶爾也會毒兩嘴,但不像對著男生那麽肆無忌憚。
所以現在這種類似於“攤牌”的對話,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進行下去。他還沒有跟女生掰開了扯碎了談過話,說輕了怕沒用,說重了怕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