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澍遞上他的作文卷子, “我這作文進步飛速,不得謝謝盛老師?”
盛夏瞥一眼,47分。
這算是高分檔了, 之前他的作文一直在45分以下, 這幾分意義重大。
不過, 這和她有什麽關係,還——盛老師?她沒有指導過他的作文呀?
盛夏久久不語, 張澍語氣不耐煩說:“還不是老王說了互通有無?那你去跟老王說,我盡到同學義務了, 是你不領情。”
這……
老王什麽時候說過?反正, 是沒有和她說過。
侯駿岐扭頭, 一臉興味地看著張澍:阿澍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還有, 老王會用互通有無這種成語?
周圍同學聽了張澍的“解釋”, 八卦的興致頓時消減不少, 也不再圍觀,做自己的事去了。
盛夏鬆了口氣, 回道:“明天吧,可以嗎,晚回去家裏會擔心。”
她理由真誠,語氣溫和,張澍忽然有一種自己在刁難人的感覺,樂於助人不該是這麽個待遇吧?
他擺了擺手,“都成, 你自己成績,我急什麽?”
盛夏感覺一句“謝謝”噎在喉嚨,對著這副不耐煩的麵孔怎麽也說不出來,最後也隻是抿抿嘴, 再點點頭,背著書包離開教室。
這是什麽被脅迫的表情?
張澍收回視線,有點煩躁地把卷子拍書架上。
“阿澍?”侯駿岐靠近,露出賊兮兮的眼睛,“你怎麽回事啊?”
張澍抬眼,給了個“關你屁事”的眼神,又低頭繼續做題。
侯駿岐吃癟,反而笑得更歡,嘴裏念叨著:“有趣有趣。”後腦勺忽然就被草稿本拍了。
……
深夜,盛夏輾轉反側,她還不知道要怎麽匯報成績,學校有家長監督係統,不知道王蓮華看到了沒有,想到王蓮華恨鐵不成鋼,想要指責卻欲言又止的表情,盛夏又翻了個身,睜著眼,幹脆爬起來點開英語聽力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