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儒律以前不是沒拒絕過別人的告白,但人家都還沒告白他先急急忙忙地大聲拒絕,這還是第一次。
他也不想這樣,可他別無選擇。
段野洲長得好,性格也對他胃口,還能接住他的梗。最重要的是,段野洲和他一樣,長期生活在小情侶的狗糧之中。他們有著同樣的悲慘遭遇,他們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知己啊!
他很想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繼續和段野洲做好兄弟,可是接下來他們整個寒假都要一起過,如果和段野洲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他都要提心吊膽,謹防男同詭計,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睡,他不瘋才怪。
就算攤牌後段野洲有可能不會再和他做朋友,他也認了,反正他要保住他的處男之身。
來吧,他已經做好準備。被拒絕的段野洲無能狂怒也好,傷心落淚也罷,他都有應對之策。前者他跑,後者他安慰了再跑,總之就是跑。
呂儒律維持向段野洲鞠躬道歉的姿勢,靜靜地等待風雨的降臨。
然而,段野洲既沒有無能狂怒,也沒有傷心落淚。他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做什麽,房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一時之間,呂儒律隻能聽見自己如鼓的心跳聲。
呂儒律深知這種事情和遊戲裏放技能一樣,前搖越久,威力越大。隨著沉默的持續,他越來越忐忑,彎著的腰也越來越酸。一分鍾後,他終於忍不住想抬頭看看段野洲現在是什麽樣一個表情,卻因為同一個姿勢維持太久導致肢體僵硬,一個趔趄,直直地撲進了段野洲懷裏。
段野洲一把接住了他,男生剛沐浴完的清爽氣息猝不及防地鑽進了他的鼻腔。
畫麵再度定格,兩人以一種電影《亂世佳人》海報一般的姿勢抱在一起。呂儒律從下往上看到段野洲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要說點什麽,憋了半天卻憋不出來一個字,又把嘴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