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的單車一塵不染,絕對是剛買的。簡約純黑的山地自行車,前麵沒有車籃,後麵卻有一個車座,應該是額外安裝上去的。
此時此刻,在呂儒律的眼中,段野洲和他的單車就是天降正義,來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天兵天將。沒有時間去想段野洲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了,呂儒律大喊一聲:“西區教學樓,有勞學弟!”
段野洲往單車後座抬了抬下巴:“上來。”
呂儒律看著段野洲身後的位置,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刻,他竟然花了兩秒去思考他應該用什麽姿勢去坐段野洲的單車。
是分開腿坐,還是側坐?是麵對著段野洲坐,還是背對著段野洲坐?
側坐的話他可以摟段野洲的腰,他還挺想摟的,可那樣會不會太gay了?
呂儒律拿定主意,岔開腿,和段野洲背對背地在單車後座坐了下來。
段野洲回過頭看他,奇怪地問:“怎麽這樣坐?”
“好多人在看我們。”呂儒律壓低聲音,“別人會誤會我們是男同的。”
段野洲哂道:“傻不傻啊學長。手上戴著我送的戒指,臉和腿都被我親過了,這些難道不比側坐單車更像男同嗎?”
呂儒律恍然:“有道理。”
反正除了秦書仍然堅定地認為他和段野洲是直男,死活不肯磕洲律CP,認識他們的人都覺得他們有一腿,他再怎麽避嫌還是要被叫“段夫人”。既然澄清不了誤會,那不如擺爛。
呂儒律一個華麗的轉身,改成側坐,一手抱著書,一手牢牢地抱緊了學弟勁瘦的腰:“出發出發。”
山地自行車的速度不容小覷,帶起的寒風能刮得人小臉通紅,幸好有段野洲替他擋在前麵,他能被風吹到的地方隻有手。
於是,他又貪心地將手伸進了學弟外套的口袋裏。
除非是上課要帶書,段野洲平時出門不愛背包,隨身物品都會放進口袋。他在口袋裏摸到了段野洲的手機,還摸到了一個圓形環狀,有著金屬觸感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