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布的天,好似要將城市碾壓擠碎。
遲霧眼睫輕顫,“對不起。”
謝淮京哼笑一聲,頗有幾分咬牙切齒,“你就拿準我舍不得跟你生氣是不是?”
遲霧揪著他胸前布料,正要說話,謝淮京又自問自答般—
“舍不得。”
好似一把錚亮的箭頭穿過厚厚的城牆沒入心髒,箭頭軟成棉花,如一張細柔的棉花網將她網住。
Ours距離這兒很近,謝淮京抱著她回公司。到達樓下,他提醒:“把臉擋住。”
遲霧照做,將自己的臉完全埋在他胸膛,一路上她聽見不少人尊稱他“謝總”,也隱隱聽見有人在議論他懷裏的人是誰。
“謝總,董事長那邊—”
謝淮京聲音不耐,“就說我沒空。”
“好的。”
他似抱著自己進了電梯,按樓層時拖著後背的手往上挪了幾分。
總裁辦公室,謝淮京將她放在休息室的**,轉身推開浴室,打開花灑試了下水溫,又拎了雙拖鞋出來,在她麵前蹲下,握著她腳踝將鞋子給給她穿上。
他溫柔細心到無可挑剔,遲霧眼眶一熱,“其實我—”
“先去洗澡。”謝淮京低聲,“浴室裏什麽都有,毛巾就用我的,頭也洗一下,衣服我等會叫人送過來。”
她身上被淋濕大半,馬尾被雨水在腦後凝成一股一股的,中央空調掃過來,遲霧不禁打了個寒顫。
心知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遲霧點頭,“你先去洗吧。”
他身上都濕透了。
謝淮京眉眼低垂,“我去樓上洗。”
遲霧:“哦。”
休息室的浴室不大,但五髒齊全,遲霧目光落在架子上的沐浴露。
紅石榴味道。
遲霧洗澡較慢,中途謝淮京敲了兩下門。
“衣服掛在門把上,我在屋外麵,有事叫我。”
遲霧應:“好。”
洗完澡,身上濕黏黏的感覺消失,踩著被打濕的地麵開門,摸索到門把將袋子拿進來。換好衣服後,遲霧將自己的衣服裝進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