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腦對頻譜的共振,通過聽覺中樞,在阿海大腦中形成的最為深刻的烙印,短短兩個字,卻遠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景色,任何一種情感還要浪漫,於是阿海有了對浪漫新的定義,也定義了這次阿裏之行,在進行最終的觀測之前,他們與星空進行了一次史無前例的獨特對話,也完成了他們作為仰望者的朝聖之旅。
寒風漸漸止息,不同粒子之間終究不能永恒糾纏在一起,彩色斑斕緩緩消失在他們的視界之中。
“阿海,我是對的。”
許文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毫無疑問,就連李教授都未曾經曆過這樣一次與星空的對話,甚至在天文學的曆史中,都可以稱的上是前無古人,許文甚至覺得他以後可以極為硬氣的站在李教授麵前,以此來對抗時常將李教授時常將他當作沙袋扔出觀測中心的殘暴手段。
“我仍然保持我對宇宙理性的思考,太多的情感注入會讓我們的觀測變得主觀與感性,這並不是良好的學術態度。”
阿海推了推鏡框,獨特的心理調節能力讓他很快便恢複了平時的狀態,一位天文研究員的信仰與宇宙觀絕不會因為一兩種天文景觀輕易改變。
許文輕輕一歎,他一直都很羨慕阿海的理性與冷靜,這是學術研究最為珍貴的品格,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並不像是一位天文研究員,而是天文哲學家。
“時間不多了,根據氣象報告顯示,淩晨四點會有積雲出現在阿裏天文台上空,在那之前是最好的觀測時間,別忘了最初的目的,相信我,如果我們帶著麥哈勃,跨越萬裏之遙,站立在阿裏的高原上,卻進行著對人生的探討,李教授如果知道我們在如此千載難逢的機遇下竟然不務正業,相信會用他的拳頭讓我們重新認識自我。”
阿海緩緩打開存儲器的玻璃罩,從金屬流體之中緩緩拿出量子U盤,主鏡筒的凹槽升起,在一瞬間與量子U盤之間構建了奇異的鏈接,兩者之間凝聚淡藍色的粒子流,量子U盤自動脫離阿海的手心,受到粒子流的牽引,緩緩鑲嵌進凹槽卡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