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丁乙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鍾了,霍自立和梁夢各懷心事地站在路邊等出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兩人在路邊等了二十分鍾左右,才終於等來一輛出租車,兩人一同上了後排座位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梁夢往座位的邊緣挪動了一下,與霍自立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出租車司機問兩人去哪,兩人都沒有回答,應該都是等對方先回答。
“夢夢,”霍自立問一旁的梁夢,“你去哪?”
梁夢沒有回答。
霍自立又問了一遍,“夢夢你到底去哪?讓司機先送你吧。”
梁夢異常冷淡地說:“醫院。”
霍自立問:“你爸所在的那家醫院嗎?”
梁夢隻說了一個字,“對。”
霍自立對司機交代好先去醫院再去哪裏之後,下意識地又看了看梁夢,察覺到她似乎從上車後就沒看他一眼,一直在瞅著窗外的夜景,給人一種形容不上來的傷感蕭索。
“夢夢,你看上去……有什麽心事啊?咋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梁夢仍然沒有看他,沒好氣地回了句:“沒怎麽……你多慮了。”
霍自立問:“真的?”
梁夢不再回答。
霍自立說:“還說沒什麽呢!是不是還在生丁乙的氣,你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我也看出來了,他就是那種我行我素的人,但是……我覺得他並沒有你舅舅說的那樣齷齪變態,我想這其中緣由該不會是丁乙這個人脾氣太爛了,太目中無人了,所以得罪了好多人,才有人故意在他背後編造了那些雞鳴狗盜之事?”
“和丁乙沒關係,”梁夢說,“這種人的確不值得我生氣,我和他無冤無仇,非親非故。如果不是因為調查我爸的死,我才懶得和他廢話。”
霍自立問:“那你為何生氣啊?”
梁夢說:“我為什麽生氣,難道你當真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