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沙丘6:聖殿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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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從不參與。他們隻是讓生活發生。他們依靠愚昧和執著活著,用憤怒或暴力維持充斥著不滿的安全假象。

——奧瑪·麥維斯·塔拉紮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整天,一遍又一遍。歐德雷翟從一個攝像眼記錄換到了下一個,尋找著,猶豫著,不安著。先看一眼斯凱特爾,再看一眼和鄧肯、默貝拉待在一起的小特格,然後又長時間地盯著窗外,想著伯茲馬利從蘭帕達斯發來的最終報告。

他們多快能恢複霸撒的記憶?恢複了記憶的死靈會服從嗎?

為什麽拉比沒有送來更多的消息?我們要開始“絕境進程”嗎,在相互之間進行盡可能多的分享?對士氣的影響將是毀滅性的。

記錄被投影到她的桌子上方。助理們和顧問們來了又走。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必要的中斷:簽這個,批準那個,降低這個團體的美琅脂供應?

貝隆達也在這裏,坐在桌子旁。她已經不再問歐德雷翟在找什麽,隻是用銳利的目光與無情的態度盯著她。

她們在爭論,此輪大離散中的新沙蟲是否能重塑暴君那邪惡的影響力。每條沙蟲體內那“無盡夢境”仍然讓貝爾擔憂。但是,沙蟲數目本身就說明了暴君對他們命運的控製已然結束。

塔瑪拉尼剛才進來過,她向貝隆達索要一項記錄。剛剛整理好一套全新的檔案,貝隆達又開始苛評姐妹會人口的變化和資源的耗竭。

歐德雷翟盯著窗外,漸漸地,夜幕開始吞食大地。黑暗以一種幾乎察覺不到的速度降臨。當大地陷入漆黑後,她注意到了遠處種植園房子發出的燈光。她知道這些燈光早就被打開了,但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夜晚剛開啟了它們。由於人們在住所內四處走動,有些燈光會暫時消失。沒有人——沒有燈光。不要浪費能源。

閃爍的燈光讓她迷離了一陣子。一個古老問題的變種,說的是有一棵樹倒在了森林裏,如果沒人聽到的話,那還有聲音嗎?歐德雷翟認同那些人的觀點。她們認為震動無論如何都存在,不管是否被儀器記錄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