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樓上,自然是不備火燭的。
那少女原本擔心,這些強人會不會燒書照明,沒想到他們規規矩矩,隻是推開窗戶,讓月光灑進來。
這樓上的窗戶極小,隻能透氣,無法過人。因此二樓與外界之間,隻有一道樓梯相通。
讓五郎把守樓梯口,陳恪便抱臂靠在牆邊,等對方來人談判。宋端平坐在個書箱上,玄玉和尚自然隨地打坐。
片刻的安靜後,陳恪打破了沉默:“對不起大家,讓你們置身險地……”
“如果換成是我們在裏麵,你會去搭救麽?”宋端平問他道。
“當然。”陳恪不假思索。
“這不就結了。”宋端平攤開手道:“我們是兄弟麽。”
“嗯。”陳恪重重嗯一聲,使勁拍拍他的肩膀,又對玄玉道:“和尚,壞你修行了。”
“阿彌陀佛,”玄玉雙手合十道:“小僧這幾曰,確實犯了很多戒。”頓一下,他小心翼翼道:“哥回川後,不要告訴我師傅……”
“靠……”本來挺悲壯的氣氛,讓這一句衝得麵目全非,陳恪笑罵道:“你到底是為師傅修行,還是為自己啊?”
“這些曰子有點困惑,”玄玉道:“可能這就是下山遊曆的目地所在。”
“哈哈哈,不錯不錯,”宋端平笑起來道:“如果一直在川中窩著,怎麽會有這樣刺激的經曆?”
“這回可刺激大了。”陳恪苦笑道:“其實我隻是想,讓人寫個序的……當時可萬萬想不到,會有這般遭遇。”
“說起來,這家夥絕對不是個老實和尚。”宋端平岔開話題,指控玄玉道:“你吹出來的每首曲調,他竟然都能聽出曲牌來!”宋代的讀書人,都是專門學習音律的,但沒聽說和尚也要學樂……而且還是豔曲。
“難道和尚就不能有個人愛好了麽?”陳恪仗義的替玄玉拆招,似乎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