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獵犬一邊嗅著地麵,一麵穿街走巷的快速奔跑,陳恪和一幹侍衛在後麵撒丫子猛追。
也不知過去多少條街巷,忽然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原來是來到了汴河邊。陳恪終於揪起心來,要是上了船,出了城,可就難以尋找了。
好在那獵犬隻是在河邊站了站,便沿著河岸往北奔去,不一時,在一處河堤停住。
汴河雖然蜿蜒穿城而過,可汴京實在太大,熱鬧得所在就那麽幾處,總有城中僻靜地方,這裏的河堤就與別處大不相同。
獵犬站在河堤上,朝著下麵狂吠起來。陳恪幾個被它領下了河堤,隻見赫然一個排水口。
“果然是那幫地老鼠!”陳恪恨恨道:“真是死不悔改!”他對這種洞口太熟悉了,正是無憂洞的標誌。
“進去還是怎麽辦?”看到那黑黢黢的洞口,張成等人打怵道。
“你去通知包大人,其餘的,跟我進洞!”陳恪拔出一名侍衛腰間的苗刀,冷冷道:“一群餘孽而已,有何可懼?”
“是!”見陳恪這麽硬,張成等人也不好意思慫,便硬著頭皮跟他進了洞。
侍衛們打起了火把,這是臨出發前,陳恪命令他們帶上的。
陳恪又拿出帶著六郎濃重體味的汗巾,給契丹獵犬嗅了嗅,加深一下印象。獵犬便在下水道中奔跑起來。幸好這不是汙水溝,不然四處都是惡臭,獵犬的鼻子再靈也抓瞎。
繼續跟著獵犬,在迷宮一般的下水道中左拐右拐,不一會兒,陳恪便喪失了方向感。說起來,這還是他頭一回下到無憂洞,終於見識了它的威力,要是沒有這獵犬領著,根本就不知該往哪走。
在黑暗裏行了大概一刻鍾,突然看到了隱隱的亮光。陳恪一抬手,張成馬上把狗勒住,停在了原地。他便倒提著唐刀,與宋端平悄無聲息的摸過去。
光線越來越亮,已經能看清,是從拐角處傳來的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