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尼亞不隻是感冒了,而且斷了一條腿。我去的時候看到他打著石膏的腿被吊掛著,像個木乃伊。
至於感冒,照顧他的護士說,“你不知道他掉河裏了啊?”
我問許尼亞,“你前天晚上去哪兒了?”
“釣魚啊。”他漫不經心的回答,“怎麽啦,兩天不見,是不是特別想我。”
我搖頭,其實這事兒,腦洞稍微大點兒的都能猜到,怎麽會那麽巧,他掉河裏之前還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啊。
那個救了我的人,應該是他才對。所以在我問陳識的時候,他才會不否認,也不承認。
許浪浪這人,也不太會演戲,他憋不住了,就嬉皮笑臉,“好啦好啦,不就斷個腿麽,醫生說有兩個月就好了,而且我一點兒都不怕疼。”
小護士看不下去了,“哎呀你還不怕疼呢,再這麽不要臉,我琢磨著要拿針紮你了!”
許尼亞被嚇的縮縮脖子,無辜的看我,“你說我要是坐輪椅去江湖演出是不是挺帥?唉,你得推我去,好歹我是為了你,雖然是順便吧。聽到沒?”
行,當然行,這會兒許尼亞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隻要他別說喜歡我,要我以身相許。
我在醫院陪了他一上午,陸續有幾個姑娘來看望他,病房裏都要開花店和水果攤兒了。來的姑娘各個都說自己是浪浪的女朋友。
就一上午,他臉上的口紅印兒是擦了印,印了擦,徹底沒消停過。
還有一姑娘給他帶來一吉他,怕他悶。
我以為許尼亞隻會彈貝斯呢,原來他吉他彈的也不差,這事兒過年那天在電話裏我就想問。
他說樂隊就缺個貝斯手啊,他得配合陳識,他這麽偉大,以後我得把第一偶像的位置給他。
我說行行行。
那時候周傑倫才剛開始出名,許尼亞自彈自唱了一首《開不了口》,字字句句很是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