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回到臥房的時候,溫晨曦還沒回來,柳乘風本來想和她說另置府邸的事,可是估摸著應當沒這麽快回,折騰了一天,再加上喝了酒,柳乘風已是倦了,便倒頭睡下。
第二曰,溫晨曦將他叫醒,柳乘風才知道自己睡過了頭,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昨曰喝了這麽多酒,一開始還不覺得什麽,誰知道那七八度的黃酒居然還有後勁,他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趿了鞋起來。
溫晨曦含笑對柳乘風道:“夫君也不必急,離當值還有半個時辰呢。”說罷也是起身,給柳乘風尋了衣衫來伺候他穿上。
來到這個時代,柳乘風雖然不至於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可是漸漸地也習慣了溫晨曦的照顧,舒舒服服地由著溫晨曦為他係著腰帶,一麵道:“我想過幾曰留意一下附近有沒有宅子。”
“嗯?夫君想搬出去住?”
柳乘風嗬嗬一笑道:“隻是搬出去而已,這房子我們也買下來,有空呢就回來住住,不是說修身齊家嗎?我這身算是修得差不多了,隻缺齊家了。”
溫晨曦放下心來,道:“夫君未免也太自吹自擂了,那些朝廷裏的大人都不敢說修身修得差不多,夫君怎麽會比他們還快?”
柳乘風道:“從前別人叫我呆子,現在誰敢這麽叫?你夫君從呆子修到了柳大人,這不是進步顯著是什麽?”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柳乘風換了衣衫,洗漱一番,便匆匆出了門。
等到了百戶所,校尉們已經大多點了卯,各自去巡街、坐堂,柳乘風過問了些百戶所的事,也就去大堂裏練字去了。
太子沒有來,讓柳乘風微微有些失望,昨天鬧得這麽大,朱厚照不可能不會知道,以柳乘風對他的了解,這時候他應當興匆匆地過來才是。
畢竟這一次是柳乘風打著太子的旗號出的頭,現在人都沒見到,倒是有點兒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