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亞 雅加達
伊麻裏雅加達總部大樓外
他們在沉默中行駛了將近十分鍾,然後大衛說:“告訴我,科爾。為什麽一個來自科林斯堡的人會淪落到伊麻裏保安公司裏?”
科爾筆直看著前方,專心駕駛:“你說得好像那是件壞事似的。”
“你完全沒概念。”
“一個殺了我的搭檔,在我脊梁上捆上炸彈的人還這麽說。”
科爾的話聽起來不無道理。但大衛又不能辯解——那會削弱他對局麵的控製力。有時候你必須當個壞人,才能拯救好人。
他們繼續在沉默中前行,直到抵達了伊麻裏雅加達園區——裏麵一共有六幢大樓,周圍用高高的鐵絲網柵欄圍著,柵欄頂上是帶刺的鐵絲。每個入口側麵都有崗亭。大衛戴上頭盔和護目鏡,把他殺掉的那家夥的身份卡遞給科爾。
門口的守衛從亭子裏走出來,不緊不慢地走到車邊:“身份卡?”
科爾遞給他兩張伊麻裏的身份卡:“布萊恩特和斯提芬斯。”
守衛接過卡片:“多謝了啊,渾球。我學會閱讀才不過40年呢。”
科爾抬起一隻手:“隻是想幫幫忙。”
守衛俯身到窗口上:“把頭盔脫下來。”他對大衛說。
大衛扯下頭盔,雙眼筆直往前看,然後轉向側麵,希望從側麵看他能夠混過去,希望這樣的近距觀察隻是一次不算離譜的職業性刁難,或者是這個不牢靠的守衛在炫耀自己的權力。
守衛檢查一下身份卡,然後端詳一下大衛。他重複了這個動作好幾次。“稍等。”他急匆匆地跑回了崗亭裏。
“這是標準程序嗎?”大衛問科爾。
“以前從沒這樣過。”
那人把電話筒貼到耳邊。他正在撥號,視線還死死黏在他們倆身上。
大衛抽出了他的槍,順勢伸到車子外頭,動作一氣嗬成。守衛丟下了電話,伸手拔槍。大衛開了一槍,擊中了對方的左肩,正好打在防彈衣邊緣外往上一點的地方。那個男人倒在地上。他會活著,但大概再也沒機會改善他的工作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