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亞 雅加達
伊麻裏雅加達總部
在電梯裏,衛兵們的手像老虎鉗似的掐住凱特的胳膊。她奮力反抗。最後他們把她摁到電梯牆上,直到電梯門打開。然後他們把她推進一間屋子,裏麵有個看起來像是牙醫躺椅的東西。他們把她扔到椅子上,綁了起來,然後嘲笑道:“醫生很快就來啦。”他們笑著走了出去。
然後她隻能等待。剛開始她看到馬丁的時候那種輕鬆感似乎已經是百萬年前的事情了,恐懼開始攫住她。那些綁住她的帶子勒進了她的胳膊,就在之前交叉結嵌進去的腕部上方。屋子的牆壁白得耀眼,除了椅子以外,屋裏唯一的東西是一個鋼製高腳桌,上麵有一捆圓形的東西。她從躺椅上幾乎看不到那邊:躺椅箍得她隻能盯著上頭嗡嗡作響的日光燈。
門打開了,她伸長脖子看過去。是他——那個抓走孩子們的男人,把她從那個戰士的車裏抓走的男人。他咧嘴一笑。這是個殘忍的笑容,仿佛在說:“你現在落到我手上啦!”
他在離她的臉隻有一兩英尺的地方站定:“今天你可給我找了不少麻煩啊,小姑娘。但人生的意義就在於給人第二次機會。”他走到鋼桌子旁,解開那捆東西。從眼角的餘光裏,凱特能勉強分辨出些閃光的鋼製器具,長長的,帶著尖頭。他扭過頭看著她,“噢,我這騙誰呢?對我而言,人生的意義就在於報複。”他拿出一件拷問工具,一個微型版本的烤肉釺,“你會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東西的,不過我希望,這事花的時間,在技術允許的範圍內是越久越好。”
另一個人進來了。他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手裏拿著的東西凱特看不到全貌,可能是個注射器。
“你在幹什麽?”他問拷問者。
“準備開始幹活兒啊。你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