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想用怎樣的詞語形容我與曲城的三年才最恰當,那種妥貼的溫度像是一個無形的屏障將我包裹其中,免受驚擾和傷痛。住校是有利也有弊的事情,有了所謂的自由,卻要和各種各樣的性格的人磨合。宿舍裏麵的女生家離學校其實都很近,住校隻為了圖新鮮,日子稍一久就變得抱怨不停。我第一次和一個女生吵架就吵得驚心動魄,她趾高氣昂的挑著下巴讓我乖乖把東西搬到別的宿舍,因為她的朋友要住過來。我看了看她一臉自信的樣子輕輕地笑,往**一坐,隨意地看起了書,“我住的挺好的,不想換。”
或許是我真的變得乖順了,她竟然把我當成了一隻綿羊,她萬萬想不到自己會被綿羊咬上一口,當時臉就氣得通紅。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沒有立即發作,而是忍耐得轉過臉去不再理睬我。
中午我和曲城出去吃完飯回到宿舍,發現我的東西通通被扔到了樓道垃圾桶裏,被子上粘著菜汁,還故意留了一截在外麵好讓我認出來。我站了兩分鍾然後拉著那個筒回了宿舍,直接倒在了那個女生**,倒完我拍拍手揚頭看著頓時傻在原地的她。她緩過神來之後像瘋了一樣喊叫的過來扯我頭發,最後宿管將我們一起帶到了辦公室。
麵對著老師剛剛還張揚跋扈的那個始作俑者哭得梨花帶雨,言之鑿鑿控訴著我平日怎樣橫行霸道,排擠她,欺負她,我摸著自己脖子上被她指甲劃出的那道血痕,連笑都覺得累。
“老師,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我怎麽就不信你會說這種話呢,”曲城看著我臉上脖子上手腕上的傷,嘴角卻帶著一點點笑容,“你們女生打架真可怕。”
“你愛信不信,要是以前估計我就拿刀捅她了。”
“別胡說八道,我去給你買點藥擦擦。”
“不用了,”我突然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搖晃,“你說我現在又沒辦法在宿舍再待下去,回家要倒兩次車,我暈車,你每天騎車送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