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事件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分散注意的日程太多,有集體舞,有本學期第一次月考,議論黎靜穎的人日漸少了。
她主課粘著崔璨,選科和衛葳同桌,都有活動時,就去心理室找老師聊天,外傷很快痊愈,心情也慢慢好起來。
下午一節課前,陳嘉驁在幫忙發政治月考試卷,發了一半就看見了黎靜穎名字,但把她試卷放到最後一張,等全部發完,才經過自己座位掏出一副墨鏡戴上,再走到小靜麵前。
水銀偏光鏡片,全反射。
女生抬起頭愣了兩秒,隻能從鏡麵上看見自己困惑的臉。
猛地笑起來:“你是聽璨璨說了什麽嗎?”
陳嘉驁一本正經,猶豫再三,開口問:“我能直接說話?還是需要通過女生轉達?”
小靜笑得更深一點:“你已經說了。”
“我這樣看你,是不是就沒問題?”
“你這樣看我,”她仰著笑靨,“我會笑得停不下來。”
男生沒想到會是這個反饋效果,撓撓頭說:“笑一笑也好。”
“我考得怎麽樣?”她主動問。
依然戴著浮誇眼鏡的男生認真想了想:“算好的,均分以上。你很厲害了。”
政治她按高考科目的重視程度也才學了一個多月。
這邊正說話,衛葳從門口進來快到小靜身邊時,被座位上的麥芒叫走。小靜追著看了一眼,察覺氣氛有點緊張。片刻後衛葳扶著麥芒準備從門口出去,兩人又有些紛爭。
小靜起身過去問:“怎麽了?”
“她胃疼我陪她去醫務室,我讓她不要帶奶茶。不知道就是因為貪吃才會胃疼的?讓你貪吃,貪吃。”衛葳打著她的手硬搶過奶茶,附近又沒有桌椅可以放下。
“給我吧。”小靜說。
可她接了奶茶也一時不知該往哪兒放,隻剩底上四五厘米高度那麽一點兒,也涼了,按理應該扔掉,她下意識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