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從來不覺得戰戎是十全十美的,關於他的荒唐事真真假假也聽過很多,就連開學第一次見麵時,他都是當麵體貼可愛,轉身就去夜店。
可大概是太喜歡他了,一廂情願認定他不會把感情當兒戲。
他很尊重也很克製,她說不喜歡的事他就不會再做,他對自己有生理衝動她很理解甚至高興,因為喜歡他,他想要什麽都給他,哪怕覺得不舒服,也願意配合他一起探索。兩個人一起害羞失措地慢慢學會一切,經曆過**和熱切,因獨一無二而彼此珍惜超過世界上任何人。
而現在那些青澀的好奇,他早跟別人探索完了,該有的經曆都豐富了。
那自己成了什麽?
好操控的泄欲對象,之一。
自己能給他的還有什麽意義?
比較起來隻是個“小孩兒”,慢熱,什麽都不會,配合度也不高。
愚蠢又廉價,連自己都感到羞恥。
她無力地抱著膝蓋流眼淚,小聲啜泣。
出門打電話那個大叔打完電話進來了,沒把手機還給她,隻是看她哭,問了問花臂青年:“她幹嘛?”
花臂青年無奈地攤攤手,那人就走了。
也有好幾個人看見她哭,沒興趣搭理她,在門口抽煙聊天。
她聽見一個跟另一個說:“……上禮拜那活做了多久?”
“就四天,挺無聊的。”
“天天貼身保護小學生?那也輕鬆省力。”
“憋笑憋得難受啊,六個人圍著個小學生,還得裝凶神惡煞。”
“用得上六個人?”
“老板指定的,錢給得多。想在周末之前轉賬到位吧。”
他們不完全是一夥的。
她往廠房裏繼續打牌喝酒的人群看了幾眼,其中一些人像是一夥,有種又穩又狠的群體氣質,和年齡無關,花臂青年也是其中之一。另一些人看著就明顯有區別,有的油,有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