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靜照例要上課,戰戎給她的微信她大部分沒回,偶爾回一個“不用”,最多的回複字數是三個——“不需要”。
他一整天沒什麽心思聽招生講座,祁寒和昨晚一起吃飯的朋友在會場碰見他聊了會兒天,但他沒聽進去。下午譚皓坐他附近,問他有沒有提前一年進大學的打算,他聳聳肩膀。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學後,他給小靜撥出電話,卻立刻被拒接了。
男生站在禮堂前發呆三秒,四處亂竄找到了崔璨,隻告訴她昨晚發生的事,沒說事情因他而起和小靜不理他的現狀。
“你給她打個電話,就說聽陳嘉驁提到,問問她現在心情怎麽樣,有沒有被嚇到。”
崔璨還在吃藥治病,思維有點遲鈍,聽完他的敘述按著太陽穴沉默許久,最後冒出一句:“誰被綁架了能心情好活蹦亂跳,這還用問麽。”
戰戎扶額:“你問問表示你關心她啊。”
“哦,也是。”崔璨終於回過神,找了片安靜的空地,站在樹蔭下撥通了小靜的電話。
戰戎俯下身側耳聽她手機的背麵,隱約能聽見珍稀的隻言片語。
在崔璨表明得知突發事件、關心她的心境之後,小靜隻輕描淡寫說著沒事,又接了句:“回來再說吧,你考試怎麽樣?”
“有點麻煩,因為生病發揮得不好。”崔璨頓了頓也說,“等回去再說吧。”
戰戎對這個電話充滿了失望,不僅因為沒有得到小靜更具體的信息,而且他已經明確體會到她對自己的無視,她會接聽崔璨的電話,而且:“她都沒順便問問你我考得怎麽樣?”
崔璨白了他一眼:“你是在炫耀自己穩到不用過問麽?”
“……”
聽得出沒考好對崔璨情緒影響很大。
這種影響到最後一天閉幕式來了最後一擊,上海隊受病情影響整體成績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