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戎不知道譚皓這家夥整天腦子裏在想什麽,幹出來的事隔三差五想讓人把他捶進地心。
每次對他稍微改觀,比如像周六這樣,大家一起吃了串喝了酒有了點兄弟的感覺,他就又開始犯賤。
星期天睡到自然醒,睜眼看看手機。
籃球隊友給他發了條消息:[皓哥在和我們打球,你要不要來?]
他坐起來舔了舔嘴唇,試圖解讀其潛台詞。
通知你一聲,皓哥在和我們打球,你不來也沒關係。
……
這不是鳩占鵲巢嗎?他一個聖華籃球隊長為什麽要和一起陽明籃球隊打球!
為什麽都叫他皓哥?
為什麽就沒有人叫自己“哥”?
他跳下床用最短的時間洗漱完畢,灌了一盒牛奶就出了門。不是他想表現得這麽幼稚,高中籃球聯賽都已經開始了,下周陽明和聖華就有一場正式比賽,雖然在全市範圍算菜雞對菜雞,誰也排不上號,但基本的勝負欲應該有吧,哪有賽前通敵的道理。
到了操場他就更冒火了。
這家夥不僅和別校籃球隊打成一片,還在別校有後援團?
休息日早上七點半又不用上課,一群女生坐在籃球場邊台階上如癡如醉地看球。看得懂嗎?敵我不分!籃球隊天天訓練沒見她們這麽積極。
戰戎漫不經心往場上睨一眼,他們已經打了有一會兒了,三對三,譚皓穿的黑色球服背後透出汗跡,輕鬆地三步上籃,陽光像他的專屬追光,根本不照別人。果然,女生那邊躁動起來。
他還擺足了範兒,吊著張麵癱臉一個華麗轉身,才剛看見戰戎,多了點神采:“唷。戰戎來了。”
戰戎心裏罵,裝,你繼續裝,我這個兒你裝一時沒看見。
為了不在隊友麵前顯得沒氣度,他自己也隻能裝笑嘻嘻。
有個隊友把籃球拋過來:“我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