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吳征就送來了一份昨天接收情況的報告。.
坐在辦公桌前,翻著吳征的報告,劉一民就感到奇怪,這成都應該是很難見到這麽好的陽光的,不知道為什麽,從紅軍5曰占領成都開始,連著幾天都是陽光燦爛,今天早上太陽一大早就照進了屋子裏,把冬天的寒意驅走了不少。看來老天爺都在啟示,飽經軍閥戰亂之苦的四川老百姓該翻身了。
從吳征的報告上看,這些四川軍閥橫征暴斂的手段令人發指,劉湘、劉文輝、鄧錫侯、田頌堯,以及那些小軍閥們都是弄錢的高手,把各自防地的田賦稅最少也往後多征了四、五十年,有一個家夥竟然把田賦稅征到了2070年。
放下報告,劉一民站起來,背著手在房間裏踱步,想心事。
穿越前,劉一民既然精研軍史,自然對蔣介石的[***]和地方軍閥的曆史也多有涉獵,想起曆史上抗戰時川軍慷慨赴難,前赴後繼,浴血奮戰,就覺得消滅這樣一支部隊,心理負擔很重。因此,入川以來,都以奇襲俘虜為主,基本沒有對川軍痛下殺手。占領成都後,考慮到可能與川軍談判,也沒有對成都川軍各路將領的宅邸和家人、財產采取措施。
原來還想著曆史上的劉湘不抽大煙、不賭博、不瓢娼、不玩女人,又是川軍出川抗曰的領袖,是一個值得人尊敬的對四川和抗戰有貢獻的人物。劉文輝、鄧錫侯、田頌堯最後又都起義有功。感覺除了楊森,其他幾個四川軍閥巨頭還都有可取之處。畢竟人都是複雜的,都要生存,都要維護自己的利益。雖然孔老夫子早就說過,亂世大富是可恥,治世貧困是無能。但想想民國時期社會如此黑暗,這些軍閥要生存發展,維護軍隊開支,自然要掠奪,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隻要能做到外敵侵略麵前共禦外侮就不錯了。再說,國運如此,也不全是這些軍閥個人的責任,沒有劉湘、劉文輝,必然會有張湘、楊文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