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兵第三千總部全部,預備營第二司全部,中軍騎營共四百騎兵,都走陸路,按兩月計糧食兩千石,每兵自帶十日份飯共一萬斤,輔兵五百人需糧五百石,自帶十日份飧飯兩千五百斤,隨軍普通軍糧兩百石,兩馬大車五十輛,其餘糧食在沿途購買,由軍需官與商社在沿途預先采購,至山海關止,此項計費三千兩。馬四百匹,馬料共需四萬五千斤,冬季野外缺草,精料需往多計,加沿途臨時雇傭民夫,議隨軍銀兩一萬二千兩,請民政財會司補足……”
劉民有把董漁打斷道:“兵員糧草本有預算,即便按出征口糧,也隻需補足差額,怎會全數要求補充。”
董漁愣了一下,“陳大人說普通糧食的份額還回民政,請民政提供等額飧飯。”
劉民有心中暗罵了一句,陳新這是將製作幹糧的人工費用轉嫁給民政了。
王帶喜也在一旁計算著,她現在是財物局的負責人,算著今年也該十八了,但還沒有嫁出去,因為文登營係統有級別的大多是些大老粗,就算認識字也隻夠打仗用的,而且他們大多已經有好幾個妻妾,王帶喜在文登營的地位不低,也是不肯去做小的,文登當地的縉紳家倒是有合適年齡的,王帶喜又不喜歡那些紈絝子弟,就這麽一直拖著,自從女子可以出來做活後,做到高管地位的王帶喜和王二丫都成了晚婚,而且她們自己也不甚著急。
劉民有放下筆對董漁道:“年年都打仗,明年你做預算的時候把出征費估算一個出來,按中小規模出征三個月計算,免得臨時增加。”
“是。”董漁管的是軍需和軍餉,這兩年老是跟民政打交道,越來越像劉民有揉揉額頭,今年好不容易有些結餘,原本想著先給新來的流民修房,讓他們以後用糧食分期償還,結果陳新現在又答應了朝廷出兵大淩河,隻得把原計劃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