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麵色沉如鍋底,當真是屋漏偏縫連陰雨,行船又遇頂頭風,蠻兵過境所造成的打擊還沒有恢複過來,管轄的境內又出現了土匪,當真讓人頭疼。
“傷亡怎麽樣?”轉向唐虎。
“回大人,起頭一哨士兵猝不及防,死了三個,傷了十數人,餘者被擊潰,等王大人率人趕到時,這夥土匪掠了士兵的盔甲後便逃了,王大人已率人追了下去,派我回來稟告大人,以後的情況我便不知道了。”唐虎道。
“崇縣境內有很多土匪?”李清問許雲峰。
許雲峰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是崇縣原縣尉,境內有土匪自與他脫不開關係,“大人,崇縣多山,卻貧苦,是以占山為王的土匪卻是不少的,山高林密,剿除不易,人少了,往往被土匪所趁,人多了,土匪們往林子裏一鑽,官兵也是無可奈何,是以這麽多年來,崇縣的匪患卻是從未絕過。”
“那今天這股土匪是哪裏的?頭領叫什麽?”李清問道,唐虎與許雲峰二人都是搖頭。“大人,崇縣多山,土匪少說也有十幾窩,說不誰是誰?”許雲峰道。
李清歎了一口氣,看來隻有等王啟年回來後才能知曉個大概,王啟年帶出去打獵的隊伍精悍士卒有數百,再加上上千青壯,收拾幾個土匪料想不是什麽難事。帳內一時間冷清下來,眾人臉色都是難看,剛剛得了千石糧石的喜悅也被這一壞消息衝得點滴無存。
黃昏時分,王啟年回來了,臉色煞是難看,隊伍裏一溜被繩索捆了一二十個漢子,料想便是那些劫掠的土匪了,但李清看到用擔架抬著的傷兵和死難的人,心情一下子惡劣到了極點,居然損失了小五十人,當場死亡的便有十餘人,其餘的輕重傷不等,總之,這些人在這個冬天算是報廢了,不但不能做事,反而要分出一部分人來照顧,好在桓秋在軍中,傷兵營也未雨綢繆地建了起來,起初李清不過是按照常規建起了傷兵營,但萬萬想不到的卻是這麽早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