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慶宮,詹事府少詹事顏圖匆匆將這一消息稟報給皇太子胤礽,出乎他的意料,胤礽聽了之後並沒發火,反而嘴角微微一彎,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顏圖原本在皇太子麵前並不被重視,但是在去年一廢太子的風波中,胤礽的親信、黨羽大多被殺,關押,流放的也不在少數,這就使的剛剛複位的胤礽身邊出現了大量的空缺,身為少詹事的顏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的機會,眼見的胤礽神請有點反常,顏圖小心的說道:“太子爺,十四阿哥這時候搗鼓出這什子‘倡農書’,會不會是別有居心?”
胤礽笑道:“爺還就怕他沒有別的居心,平時還真沒看出,老十四居然也野心不小,有野心就好,爺現在正好要養精蓄銳,沒精力賠他們玩。”
“太子爺,這話奴才怎麽就沒聽明白呢?”顏圖眨巴著眼睛,一臉迷茫的問道。
“你不懂就對了,去把朱天保叫來。”胤礽笑著轉身進了書房。
沒有嚐到權力滋味的人,很難理解喪失權力的痛苦,被廢黜的恥辱,無助,惶恐無時不縈繞在胤礽的心頭,在圈禁的幾個月時間裏,胤礽一次又一次的反省,為什麽自己麵對康熙的打壓毫無還手之力,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沒有掌握足夠的兵權,兵權,才是立身之本,立國之本。
哼,什麽父子親情,君臣綱常,都是狗屁,說穿了,就是一個字,權!不就怕我分你的權奪你的位嗎?以前真是太天真了,什麽恭敏誠善孝,在權利麵前,屁都不是。
胤礽正自在心裏發狠,朱天保麵色凝重的走了進來,躬身見禮之後,便垂手肅立一旁。這朱天保字九如,是兵部侍郎朱都訥之子,東宮侍讀,頗為精明,善揣摩上意,胤礽複位後對他頗為賞識,見他進來,胤礽笑道:“九如,對這倡農書,你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