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楨來上海為的是建造遠洋艦隊,地方政務,我不會胡亂插手,兩位大人能有這份心思,胤楨甚為欣慰。”胤楨說著話頭一轉,“徐知縣,明日一早,我就要沿江勘察,這幾天時間,你安排幾個熟悉情況的衙役隨同。”
“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回去安排。”徐世楨一揖說道:“稟十四爺,江寧過來五個傳教士,說是十四爺你吩咐過來的……。”
胤楨沒想到閔明我的動作那麽快,當下便不在意的道:“是有那麽回事,你讓他們過來吧。”
徐世楨稍稍猶豫,望了朱延誌一眼後,他才應道,“喳。”而後拱手一揖轉身離去。
待徐世楨離開,朱延誌才開口道:“十四爺下車伊始,便雷厲風行,著實令下官汗顏,不過,傳教士一事,十四爺還是謹慎些為好,早在聖主四年,皇上便有諭令,西洋傳教士隻限於廣州一地活動。”
還有這事?胤楨一驚,以後來上海的西洋人和傳教士肯定是越來越多,要是被有心人彈劾一個‘欺君罔上,抗旨不尊’,雖說眼下沒什麽,可應景的時候就是一條大罪,“朱大人提醒的甚是。”說著,他滿意的看了朱延誌一眼,這人不愧是久曆官場,自己身邊還真需要一個久曆官場熟知律法的人,不知道自己收的幾個師爺裏麵有沒有這樣的人才,一路上急於趕路,還真沒時間摸摸他們的底細。
見胤楨如此虛心,朱延誌心裏也是一喜,“皇上派十四爺來坐鎮上海,實在是鬆江之福。”
手邊要做的事實在太多,胤楨沒工夫他磨蹭,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這些套話就不說了,說說你吧,出了什麽事?”
朱延誌沒料到胤楨不過三言兩語就敏銳的洞察到自己出了事,心裏暗自佩服,不愧是從京城裏出來的,年紀輕輕就有這等洞察力,他知道自己的事過不了多長時間對方就會知道,既然是想傍上這顆大樹,首先就得以誠相待,當下他就“砰”的一下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