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五月初一開始,臨江樓對外便停止營業,上上下下全部都為初五的珍珠會做準備。發出帖子的二十六家珠會珠商,具都派了子弟管事來,不少家是家主親到。
曹顒打著“曲公子”的名號,在臨江樓定下個雅間。聽魏信說起,如今[***]錢莊那邊的掌櫃也入住臨江樓,開始為那些手頭銀錢不足的珠戶提供借貸。
轉眼,到了五月初五,好不容易熬到掌燈時分,“珍珠會”才拉開序幕。
一樓正對著二樓走廊處,空出幾張桌子的地方,臨時搭建了一個四尺來的高台,台子上放著個半人高的長案。長案右側,放著個一尺來長的小銅錘。台子對麵,是扇型擺放的十幾張圓桌,桌子上擺放著筆墨紙硯。每個桌子邊放置著不多不少兩把椅子,收到這次珍珠會帖子的客商,每戶可以有兩人出席。
等到樓下坐滿,樓上招呼的夥計也示意各個包廂的客人都已到齊,魏信才一身光鮮地從二樓下來,笑著走到台後,輕輕地拿起銅錘,往桌子上敲了三下。原本,有些喧囂的大堂立即安靜下來。
曹顒坐在二樓雅間,透過珠簾望著樓下帶著幾分熟悉的布置,心下很是感慨。就這樣照貓畫虎似的擺弄,竟也有幾分拍賣會場的感覺。與曹顒同來的,原本是魏家兄弟帶著吳盛等人,還有鄭家兄妹與曹方。因要封閉會場,怕有人偷窺或者搗亂,魏家兄弟與鄭虎都帶著人去樓外守著。因魏信已經下樓,曹方也跟著出去照應,雅間裏隻有曹顒與鄭沃雪兩人。
鄭沃雪看了一眼麵色沉靜的曹顒,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過了今晚,這養珠之法便不再是秘密,她也不會在因此失去自由。不過,為什麽心裏隻有迷茫,卻沒有掙脫束縛的喜悅?
魏信已經在樓下朗聲講這次大會的幾個規矩了,這次“珍珠會”共有南北珠戶珠商二十七戶參加,將以暗標的形式對養珠之法競價,底價五萬兩白銀起,出價高的前十家將獲得養珍秘法。在拿到秘法後的十年裏,不得以各種形式將秘法外泄,否者拍賣方有權利按照競買價格的十倍予以索賠;就算最終沒有競拍到養珠秘法,在十年內也不得以各種形式窺探此事,否則拍賣方有權按照競買均價進行十倍索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