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與南慶的比較?
這個話題就有些敏感了,既不能弱了自己國家的聲勢,身為使臣,又不能太過落北齊麵子。但範閑卻答的流暢自如,像是從娘胎裏就開始思考這個答案一般,說的是理直氣壯,鏗鏘有力,快速無比,讓海棠姑娘氣歪了那張似乎永遠恬靜的臉,讓皇帝陛下大張著嘴,露出那些保養極好的白牙齒。
隻見範閑滿臉溫柔微笑,一抱拳,開口說出幾個字來:
…………“外臣不知。”
好一個外臣不知,皇帝先是一愣,然後便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這話回的無賴,自己卻不好如何治他,畢竟是所謂“外臣”,即便知道慶國如何,也!
難怪人家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是九品上,自己拚死拚活,也才剛剛邁入九品的門檻!難怪人家小姑娘被北齊人拱為天脈者,而自己卻隻能無恥地靠些詩句贏取“江湖地位”!難怪人家小姑娘輕輕一揮手,自己就要在地上狗爬!難怪自己暗弩飛針**齊出,別人也不過泡泡湖嗽才會讓臣來多受薰陶。”
皇帝笑了笑,說道:“詩仙之名在此,朕自然會讓那些太學的學生們,來聽範卿家講講課。”
範閑心頭一苦,心想自己在慶國京都太學都是不用上課的假教授,怎麽到北邊來了,卻要成客座教授。
“朕若南下,範卿看有幾成成算?”
少年天子麵色寧靜,但自小深宮裏養就的威嚴感忽然逼麵而來,這個敏感而狂妄的問題,當今天下,也隻有兩個人可以問出。但問的乃是敵國使臣,其中意思就有些有趣,就如一道春雷炸開——範閑麵色不曾變,淡淡應道:“一絲成算也無。”
“為何?”欄畔皇帝冷冷看著範閑。
“齊人不思戰,必危。”範閑笑著說道:“慶人多好戰,必殆,好在兩位陛下,一者發奮圖強,一者老成持國,恰好平衡了此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