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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地牽及到了芝愛。
先不說溫博甫,時音根本沒空去管他的事,僅高衫依這幾天就夠讓人受,她越來越受寵,也越來越高調,與其說是她的溫順奏了效不如說是席聞樂刻意縱容,他似乎是在回擊時音的兩次觸犯,還一眼看出了她的介懷點在哪兒,知道傷著芝愛就是傷著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報複給得這樣幹脆了當,讓人備受切膚折磨。
慕羌又拍了桌。
時音又獨身出了書房。
長廊內又有了她的一聲歎息。
席聞樂啊……
兩天後足球場,時音獨身靠在看台底下的休息區牆壁,她低頭用腳踢石子,看似鬱鬱寡歡的樣子吸引了途徑這兒的嚴禹森,他正練跑,特意維持著跑步姿勢退回到時音幾米前的地方,吹一聲口哨,時音向他看。
“你不開心?”
她點頭。
“如果我讓你開心你就讓我泡,怎麽樣?”
她點頭。
嚴禹森跑步動作停下來,喘氣問:“真的?”
時音先不表態,閑來無事地到他麵前用指頭撥一下他額頭汗濕的發,他哈哈地笑。
“等你告訴席聞樂今天中午十二點我在你們教學樓靠西的小教室等他的消息後,你就知道我說的當不當真了。”
這麽說完,她看嚴禹森的眼,嚴禹森問:“為上次那兩件事?”
“上一次,我也傷到了你,”時音以手指輕輕揉到他鼻梁上,“是這裏吧?還痛嗎?”
“不痛。”他笑嘻嘻地回,口氣一下子就軟了,言語間滿是對時音前一個要求的答應態度。
接著那個中午時音就在教室等,她意料之內,席聞樂沒有來。
第二天沒有來,第三天沒有來,第四天仍舊沒有來,不過沒關係,時音最多的便是耐心,她繼續等,天天等,每次伴著鈴聲走進,伴著鈴聲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