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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不安生,導致這個下午極度犯困,胃痛的老毛病也一並發作了。
撐到第三節課,芝愛放了樣東西到時音的桌上,說:“姐的名牌,他替你拿回來了。”
“幫我謝謝他。”她閉眼撐著下巴。
“姐昨天通宵了一個晚上?”
“恩。”
“他也沒什麽精神,中午時球都沒碰。”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時音把名牌拿了,扯開話題:“下節課幫我請個假,我去醫務室休息會兒。”
“好。”
一節課渾渾噩噩地過去,到醫務室後吃了些胃藥,醫護老師看出她臉色不好,又安排了床讓她休息。
剛躺下進入狀態,手機的特殊鈴響起來,她將手機擱到耳旁,換了個方位繼續睡:“哥。”
“你在哪兒?”
“在找我?”
“還想不想我陪?”
“隨你……你找得到就陪,找不到就不陪。”
聽出她聲音困倦,他嗬嗬笑:“你沒來學校?哪家酒店?”
她也笑:“原來到現在都不知道我來沒來學校。”
“你到底在哪兒我來陪你。”
“不要來了,你來我也跟你說不上話,我累,睡一會兒。”
掛電話前頓了頓,重新擱耳旁,說:“哥。”
“……?”
“我最近一直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在想,你最初是什麽樣子的,我覺得我快忘了。”
慕西尉還沒說話,時音又笑笑:“但是你現在也挺好的,你挺好的。”
然後她掛斷了電話,人已經很累,手機都還握於手心,腦子漸漸進入深度睡眠。
這一覺,睡到放學鈴響。
從醫務室道別後走向校門,席聞樂的車正好停在那兒準備出發,芝愛站在栗智替她開啟的後門口,她看到林蔭道上的時音,時音朝她清淡揮了揮手,芝愛以眼神作告別,俯身上車。
車內隱約能見席聞樂的側臉,他靠著椅背閉著眼,果然是一點精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