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這樣?楊秋池死死地盯著白素梅軟綿綿的手,一個巨大的問號出現在腦海之中:她已經死了將近二十四個小時,按道理,屍僵此刻應當已經布滿了她的全身,因此,她的手臂應當是僵硬的,絕不可能如此柔軟——難道……
楊秋池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白素梅的另一隻手,握在雙掌之中,感覺了一下,又抓住白素梅手腕,轉動彎曲了幾下,臉色更是凝重,彎下腰伸手抓住白素梅的下頜,左右扭動,咦了一聲,伸手又要去掀白素梅的眼皮。
“你幹什麽?”白千總怒喝一聲,一把抓住楊秋池的手臂。
楊秋池奮力想要掙脫,可白千總的手掌如同鐵箍一般,楊秋池叫道:“快放開我!”
宋知縣在一旁說道:“白千總息怒啊!這是怎麽回事?”
宋芸兒見楊秋池抓著人家女兒屍首的手臂亂舞,又亂扭她的下巴,不知道在搞什麽,也叫道:“哥,你在幹啥呢?”
小黑狗見主人受製,低吼一聲,就要撲上去。楊秋池叫道:“小黑!不許動!後退!”
小黑狗停下動作,不解地望著楊秋池。
楊秋池又盯著白素梅看了看,才扭頭對著白千總,一字一字說道:“你的女兒沒有死!”
這句話如同半空中打了一個霹靂,白千總全身一晃:“什麽?你說什麽?”白夫人猛地抓住楊秋池的手,也急聲問道:“你說什麽?“
“你們的女兒沒有死,她是假死!”楊秋池重複了一遍。
殷德驚叫一聲:“你說什麽?我夫人她沒有死?”話語都有些顫抖,臉色又變得煞白一片。白千總也喝道:“什麽假死?”
宋知縣老成持重,聽這話也很吃驚,俯下身去抓住白素梅的雙肩,仔細觀察,又抓住白素梅的手腕,伸兩指搭脈,片刻,搖搖頭:“賢侄,殷,殷夫人一點脈,脈搏都沒有了,是,是真的死了。”